安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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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香,东方韵,细品氤氲千年的传统香文化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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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窗延静昼,默坐息诸缘。

聊将无穷意,寓此一炷烟。

——陈与义《烧香》

香文化在中国已植根数千年,无论皇室贵胄、文人雅客还是深闺贵妇都乐于香事。在古代文人雅集上,雅士贵族们相会于清净之地,吟诗歌咏、金石鉴赏、插花挂画、品茗闻香。可无论是以诗酒、听琴为主题,还是以赏器、书画为主题,“焚香”都如影随形,更不消说独坐幽思、闻香悟道的时刻。

在同为中国传统文化瑰宝的绘画作品中,也时常出现各类香的身影。我们不妨以画中的香生活为索引,由细节处追寻幽远的中国香文化。

陈寅恪曾言:“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文人诸般雅事,在风雅的宋人手里,也达到了后世难以逾越的巅峰。焚香一事,可以说到宋朝才达到道的境界,才能称之为香道。

在宋代《清明上河图》中便出现了香铺的身影,香铺大门上方大横匾额上有“刘家沉檀□□丸散□香铺”字样。宋朝焚烧的香,多是沉香、檀香、拣香(上品乳香)与调制好的香丸、香末,韦骧《和叔康首夏书怀》:“夏景渐长民事简,静开*卷爇香丸”。

香在宋人的生活中,如穿衣吃饭一样重要。在文人雅集活动中,总有一炉香在旁,增添文艺活动的气氛。雅集活动中清谈、作画、抚琴都可焚烧沉香,宋徽宗抚琴图旁边的几上就放置着一个香炉。

对爱香之人来说,焚香是最好的待客之道,陆游《闲中偶题》:“客来拈起清谈麈,且破西窗半篆香。”;许棐《题常宣仲草堂》:“客来无可款,石炉添水沉。”在沉香清馥韵雅的香气中闲坐畅谈,是古人特别的社交方式。

到了明代,线香渐渐流行,明代香学专著《香乘》中,记载有多种线香香方,其中有一首“卷灰寿带香”传入日本后成为日本流行的名香,日本德川幕府末期举办的青湾茶会中,就曾使用过“寿带香”。明代仇英版《清明上河图》中线香已成为香铺的主要产品,香铺门前挑一招贴上书“上料八百高香”,两个香匠师傅正在晾晒制作好的线香与盘香。

除了薰香,线香还被医家用于疗疾或作为安息香料,明代《古今医统大全》收录有上中下三个品级的“安息香”香方:

檀香八斤,排草四斤,沉香一斤,丁香、乳香、*烟、兰苔、木香各十两,麝香三两、酥合油一斤、安息香五两、榄油二斤、白芨面,蜂蜜五斤上各为细末,以酥、榄、息香和蜜熬化,渐渐下香末,调和得所,作柄上阴晾一日,晒干收。

此方为北京本司所制上料“安息香”香方,焚烧线香,相比“隔或熏香”、“香篆”更为简便,适合短时放松,安定心神。

午后的休闲时光,是属于茶与香的。品茶生活最适合搭配焚香,明代茶书《茗谭》载:“品茶最是清事,若无好香在炉,遂乏一段幽趣”。午后,书斋明窗前,煎茶,焚香,静观云水变化,在香气中静心感受自然之美,是一人独处的乐事。

此种休闲心态,也是安顿性灵的“药方”,明人称之为“闲适”、“清课”。若有客来访,焚香啜茗亦是待客之道。韩淲《山林》:“客至不劳闲酒食,一瓯茶炷一炉熏”;曾几《东轩小室即事》:“有客过丈室,呼儿具炉薰。清谈似微馥,妙处渠应闻。”

在香、茶契合的清气中,对坐清淡,乃文人之清致。有谓:“茗碗薰炉,清谈竟日,颇以为乐”。

清朝时期,线香因其使用方便、价格便宜,逐渐成为了主流香品,在清代版《清明上河图》中,香铺门前招牌写有“诚制沉速白檀,安息各色名香”,画中香铺顾客很多,一位顾客手拿一束线香正要出门,香铺外还晾晒有制作好的线香。

《钦定日下旧闻考》记录:“京线香,前门外李家每束价直一分”,古人也常用线香熏衣,《醒世恒言·卖油郎独占花魁》中,秦重就用安息香(线香)熏衣:“回到家中,把衣服浆洗得乾乾净净,买几根安息香,薰了又薰”。可见,香品早已融入了古人的日常之中。

芳香缭绕自然少不了女性之追捧,在古代仕女图中常能看到“香”的影子,许庄绘《仕女行乐图》轴,描绘仕女在庭园中休闲打牌,在牌桌上也焚有一炉香。在大户人家的庭院中,香几、香炉是最日常的摆设,仕女在庭院中沉思时,可随时焚香调适心情。

用香净化空气、愉悦心情、辟邪驱疫,时时刻刻洇润着古人的生活,香文化已深植在中国人的血液里,融入在中国传统的哲学思想文化体系中,从生活中论香,从艺术上欣赏香。虽不称“香道”,但香无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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