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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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言情一幅油画第二十二章终章焚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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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寻租

第二章考察

第三章入住

第四章空号

第五章懵懂

第六章壁橱

第七章雨夜

第八章谁?

第九章魔*

第十章情殇

第十一章遇*

第十二章童年

第十三章长大

第十四章相逢

第十五章爱情

第十六章围巾

第十七章作画

第十八章怀孕

第十九章前因

第二十章梦醒

第二十一章戒指

第二十二章终章:焚画

连着几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觉,我困乏得不行,知道了真相之后,内心不再恐惧,沉沉睡了过去。

有梦,梦中有一位白衣女子,提溜着裙摆,沿着云江的堤坝,蹦跳着前行,不时回眸,轻轻浅浅地笑。

江风掠起她额前的一缕秀发,轻舞飞扬。

这一觉睡得好香,醒来已是下午三点。

草丛中虫鸣啁啾,显得院子里格外安静。

昨夜的一切,仿佛梦幻一场。

我打开房间的门,门缝里掉下一封信,封面上是我的名字。

是阿婆留给我的,医院照顾阿公,最近这段时间不回家了。

今天是星期二,有课,但我却没有心情去上,也没有心思做任何其他事情。

她还会再来吗?应该会吧。她的小说不是还没看完吗,她还想继续玩游戏呢。想到昨晚的情景,我不禁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晚饭之后,我又到云江徘徊了半天,等待着夜色的降临。

以前总觉得春天的白昼太短,天黑得特别快,可是今天却觉得太阳怎么老是挂在天上不下去,令人心焦。

我这是怎么了?我不禁暗自笑话自己没出息。

好不容易捱到天黑,我重新回到住处。

她会从哪里出现呢?上次是在房间里,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我盯着油画中的她,焦急地等待,期待着她的再次出现。

没有令我失望,“咯咯咯”一阵笑声过后,她如昨晚一样凭空现出身来,一见到我,就冲我开玩笑道:“是不是想我了?”

我很高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傻乎乎地笑。

虽然认识才一天,但是我们却似乎已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了。

此后,每当夜幕降临,她都会在笑声中出现,然后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出来之前匆匆离去。

开始的几天,她总是吵着要我教她玩游戏,可是等她会玩之后,我的电脑就被她独自霸占了,可怜的我只能在旁边干瞪眼。

她的理由是我既然要考研,就不能每天想着玩游戏。为了我的前途着想,她只好牺牲她自己宝贵的时间来保管这台电脑,以确保我能将时间都花在人世间最有意义的事情——学习上。

说来奇怪,白天她不在,照理说我可以玩游戏了,可是没有她的房间显得空空荡荡,说不出的寂寞无聊,不愿看书,也提不起精神玩游戏。

后来她游戏玩腻了,不是躺在床上唧唧歪歪地让我给她翻琼瑶的言情小说看,就是把腿跷到电脑桌上看无聊的韩剧,嘴里不时嚷嚷道:“倒点水”“电脑桌脏了,赶紧擦干净”“替我把苹果拿来”“快点泡面,要加根火腿肠,一定要双汇‘王中王’的”……

其实大部分事情对她来说都没有必要,但是她就是喜欢这样支使我。有一次,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便提醒她自己是个*的事实。正兴高采烈的她忽然就沉默了,笑容暗淡,泫然欲滴,第一次提前离开了。

此后接连三天没有出现,害得我自责得要死,所以等第四天她重新出现之后,我乖得跟红太狼家的灰太狼似的,对她的要求再不敢有半点怨言。

可怜的我就这么开始了我的奴隶生涯,痛并快乐着。

快乐的时光总是逃去如飞,转眼我们已经相处了一个多月了。

那天晚上,她跟往常一样把腿搁在电脑桌上,看都市职场女性剧《欢乐颂II》的最后一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一阵开心地笑过之后,却沉默了,表情变得有些异样,笑容也勉强起来。

“你怎么了?”我不由问道。

“我就要走了。”她犹豫了一会之后,回答道。

“你要走?”我惊讶地道:“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地方。”她神情黯然地回答道。

“为什么?”我失声道:“这里不是很好吗?是不是因为我们对你不够好?我们是因为有些东西不知道,所以误会你了。医院回来,我马上告诉他们真相,我想他们肯定不会怪你的。”

“不是因为这个,我也知道阿公阿婆是不会怪我的。那次不小心吓着阿公,我也十分愧疚。后来我想向他们解释,又怕再次吓着他们,只能偷偷想办法帮助他们。二老退休金少,子女们又不愿管,生活太清苦,我用以前的账号‘裙裾飞扬’在学校论坛发布租房信息,就是想帮他们增加点收入。可是你也发现了,阿婆的脸色很不好,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接着说道:“你自己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了?”

“是吗?”虽然心里有些担忧,但我还是说道:“阿婆是因为不知道实情,心里害怕,给吓的,又加上担心阿公的病情,所以才显得精神不济,而我则纯粹是因为这些天没有睡好觉的缘故,以后我白天好好睡觉,精神就会好多了,你不用胡乱担心啦。”

“谢谢你,”她有些凄然:“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为了安慰我,可是我自己明白,我的存在本身就会影响你们的健康,虽然我没有害你们的心思,但是我无法改变这一事实。真的谢谢你,希望我走了之后你能向二老解释一下,告诉他们,我很感激他们。”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我还是不死心:“要不这样,以后你来得不要那么频繁,隔上一天再来,这样应该就没事了。”

“隔上一天?”她听到这里,不由笑了起来:“*迷心窍!两天来一趟还不够频繁啊?何况我的*魄只能在附近游荡,还是会影响你们的。”

她接着黯然道:“其实我也舍不得走,毕竟这里有很多我的回忆……我也舍不得好心的阿公阿婆。一想到二老晚景凄凉,心里就觉得很难过。”

她看了我一眼,又笑了起来,说道:“当然,还有你,咯咯咯,你可以教我打游戏,替我翻书,真是个廉价劳动力。咯咯咯……”

“错了,是免费劳动力。”虽然心情沉重,我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开玩笑道:“而且是被迫的,简直是强拉民夫。”

我们两个人都笑了。可是却笑得那么勉强,那么费劲。

“那你为什么忽然想起来要今天走呢?”我问道。

“因为今天是我的忌日。”她强作的笑脸又暗淡了下去。

“哦,”我知道自己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便转移话题道:“要不我再教你玩次游戏吧,最后一次。”

“好啊,不过你的脸色不好,也不全是我的原因,还跟你老是通宵玩游戏有关,其实,那天那个搞笑胆小*的脸色比你还差,记得以后少打游戏,尤其不要通宵。”她说着说着,忽然“扑哧”一声笑了:“不会吧,你的表情好古怪啊,不要告诉我你又一次被深深地感动了?你的感情怎么这么丰富啊,果然有悲情作家的潜质,咯咯咯……”

我不知所措,只能“嘿嘿”傻笑着。

“你是个好人,”她不再笑了,定定地看着我,认真地说:“那天晚上下大雨的时候,我在云江边,你义无反顾地冲过来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天在云江边的白衣女子是你?”我惊讶地道:“我后来还以为是一个白色塑料袋。”

“你见过这么漂亮的塑料袋?”她有些郁闷。

“既然知道我是个好人,为什么还整那些东西吓唬我?”我半开玩笑地问道。

她有些生气地道:“你真是不识好歹,我开始在论坛上发租房信息的时候还没有发觉自己会对人的健康造成损害,而且天下尽是负心人,就算知道也不会在乎。不过你在云江的时候,不顾危险来救我,我就不忍心害你了,所以就开始吓唬你,想把你吓跑。谁知道你小子竟然不走,还带了那个胆小*过来,想降伏我。就凭他?咯咯咯……”

想到老三那天拿着梨木剑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我也忍不住笑了。

……

笑着笑着,笑声不知什么时候沉寂了下来,我们都不知道接着该说什么好了。

沉默良久之后,她说道:“我也该走了,你将我在云江焚化吧。这样我就不会徘徊不去而惊扰你们了,而我也终于可以安息了。”

“将你焚化?”我疑惑地问道。

“将这幅油画焚烧了就行。象我们这样的……”她顿了顿道:“东西,要留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强大的怨念之外,还必须有一定的介质作为依托。那日我自溺而亡,临死之前怨天恨地,不愿就此任他逍遥,只是已经无力回天,七魄已散,三*分离,强烈的不甘裹挟着一缕命*附于这枚戒指之上……”

“这枚戒指不是被他带到南方去了吗?”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知道他去南方干什么吗?”她反问我。

“他不是因为不愿待在这个伤心地走的吗?”

“不愿待在这个伤心地?咯咯咯……”她笑得前仰后合:“你啊……Tooyoung,toosimple!Sometimesnaive!”

我一阵汗颜:“那他到底去南方干嘛?”

她好不容易将笑止住:“人家霍教授是南方人,他要做上门女婿,可不得去南方嘛,人家是去完婚的啦。”

“那,你……这枚戒指,是怎么回来的呢?”

“你猜。”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我无语:“我怎么知道。”

“这是个波澜壮阔、惊心动魄、三*七魄……的故事,哇哈哈……”她夸张地大笑起来,眼中隐隐有泪,接着道:“我的三*七魄已去其九,唯余一缕命*又怎能长存于世,幸亏有这幅油画,这幅画画得惟妙惟肖,能与我心神相通,当时他画这幅画时是那么用心……”

她低下头,目光黯然,却又如梦如雾,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我看在眼里,心里泛起一股淡淡的酸涩,她毕竟还是忘不了他。

轻叹了口气,她继续道:“所以我的一缕命*才能依附在上面,苟存于世。如今我也想通了,爱爱恨恨都随着这时光淡了,就象这云江的水,起起落落间又何曾留下半分痕迹?该是走的时候了,何苦对这人间恋栈不去,倒害得他人不得安生。你将我在云江边焚化吧,让这段故事在它开始的地方结束,也让我随着这云江的清流去我该去的地方……”

冷月如钩,繁星满天。

星星点点的银白倒影,将静静流淌的云江映得琉璃般澄澈。

稻香四溢,清风轻送,已经有一丝初夏微熟的味道了。

我和她并排坐在岸边的大青石上,前面是那幅油画,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白光,几根浇上汽油的松枝交错置于其下。

我的指间燃着一支烟,没有吸,暗红的烟头在夜色中不时闪着黯淡的微光。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一直这么静静地坐了大半夜。

远处,东方的天空渐渐由黑转青,然后慢慢翻出了一丝淡淡的鱼肚白。

她轻轻起身了,欲行又止。转身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道:“你是个好人,谢谢你这些天的陪伴,你会幸福的,可惜我没有实体,否则我真的很想……嗯……亲你一下。”

她缓步走到了油画前,回头看了看我,勉强地笑了笑,嘴角微启,欲说还休,无力地轻轻挥了挥手,举步跨入画中,消失不见。

我走到油画前,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道:“谁说你没有实体。”俯下身,我的唇轻轻地触碰了下她的唇。

画中的她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红晕。

扔掉手中的半截烟,我掏出打火机,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叮”,一朵半寸来长的火苗在轻风中微微晃动。

我似乎看到她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

这是她的归宿。宿命的归宿。

颤抖着将火苗移近松枝。

十公分,五公分,三公分,两公分……

“嘭”的一声轻响,火着了,火苗瞬时顺着汽油蔓延开来,松枝“噼噼叭叭”的脆响中,火苗蹿将起来,将这幅油画紧紧裹在怀中。

跳跃的火苗就要将她那甜甜的笑容完全吞没了,忽然,她那美丽的眼睛似乎俏皮地眨了一下……

灰烬尚微红温热,那个美丽的白裙女孩却已不见踪影。

一阵风起,片片灰烬悠悠飘舞,如一群翩跹的蝶,在云江上空优雅轻盈地翻飞。

我似乎又看到了她,着一袭洁白的连衣裙,在那虚空处,妙曼起舞,飞啊,飞啊,飞向那清幽无尘的九天云霄……

失神地呆立良久,我将目光自天际缓缓收回,留恋地掠过了那一堆尚未完全散尽的灰烬,曾经,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告诉了我一个从前的故事。刚刚,我们还比肩而坐,而今,却再见无期。

正当我狠狠心,决定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发现:

清冷的江风不断地吹拂下,在那堆早已冷却的灰烬中,隐隐现出了一枚洁白的戒指,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异样洁净的清光……

吓得几乎神志失常的老三回去之后就跟别人大讲在我这里遇*的事。可是由于他平素总是喜欢乱开玩笑,经常讲些神神**的故事骗人,所以,谁也没有相信他的话,只是当他又讲了一个十分精彩的故事,一笑了之。可怜的老三哭诉无门。

只有老大在听完老三的讲述后,十分神往地说:“要是真能遇到这么美丽的女*,此生也就不虚了。”讲完,就忙着跑去约会了。

我听说后,让老三不要再跟别人讲这件事。老三一开始不答应。我便说,那个女孩跟我说,要是你不听我的话,还继续乱说,她就自己来跟你说。听完这话,老三马上闭嘴了。

几天之后一个阳光灿烂的正午,老三来看我,踏进房间的时候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对着原来摆放油画的地方连鞠了三个躬,讲了一大堆恭维的话。

老三告诉我,现在在学校宿舍里不能通宵玩DotA了,因为以前偷偷接的外接线被楼长查出来了。他很羡慕我还能通宵玩游戏。

我笑了笑,告诉他,我现在再也不会通宵打游戏了。

老三似乎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表示不信,问我为什么。

我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目光投向了窗边的书桌上。

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桌子上。

一枚白金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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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崇杰

年1月16日晚十时

初稿于北京

-7-5

修正于费城

年6月12日晚十时

定稿于姑苏

后记:《一幅油画》的由来与总结

我以前写过不少小说,但是往往写着写着,就变了心,想写新的故事。

结果,大多烂了尾。

最近,很想将自己的人生清零,所以决心翻出以前已完成、未完成的小说,一部一部修改。等全部修改完了,接着写新故事。

《一幅油画》是11年前,我最早完成的一部小说,篇幅较短,不到九万字,属于《云海妖*录》的第一部。

小说中的云海市是宁波市,云海大学则是宁波大学,我最初从教的地方。

年初到宁大,年夏天,换了个宿舍。搬进去的时候,看到角落里放着一幅油画,几乎与我等高,上面落满了灰尘。

一个素衣女子斜倚着一堵斑驳的石墙,双手绞着衣角,一脸的羞涩与纯真,两个乌黑粗大的麻花辫垂于胸前。

画得很逼真,只是女子的脸色过于苍白,尤其备课到半夜的时候,偶然目光触及,总有些惴惴,脖子里凉飕飕的。

估计前面的住户是个美术老师,因为角落里还堆着一些废弃的绘画器械。

我是个想象力比较丰富的人,夜半无人,空对着这么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不免生出一些诡异的遐想:她是谁,从哪里来,又经历过什么,和画她的人是什么关系……

一年后我又搬了一次家,当时刚搬进来的时候,房东跟我说那幅油画如果我不要的话就扔掉好了,但却没有告诉我画的来历,房东收了房租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我搬走的时候也是电话联系,让我锁门之后将钥匙放在外置的小厨房某处即可,所以始终没有机会问。走的时候,我本想带走这幅画,只是它实在太大,只好作罢。

我后来还遇到过之后的住户,一个教计算机的老师,当我得知他住在我原来房间的时候,我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他那幅油画,是不是扔掉了。谁知道他的第一个反应也是跟我提起那幅油画,说画得真好,几可乱真,问我是否知道它的来历。

当时我就想写个故事,只是没有什么大体的框架,诸事杂陈,不久就淡忘了。直到年夏天,要离开从教四年的宁大去读书,不觉有些感慨,便想起了这件事,开始构思,监考的间隙,写了一两万字。

然而懒惰的天性使我很快就停笔了。开学之后,功课繁重,但是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越忙的时候,思维越是四处散逸,拢都拢不住,十一月开始在图书馆自习的间隙断断续续地写,直到年1月16日完工,而后又修改过一次,发在了天涯社区的莲蓬*话。

当时有出版社找我,要出版这部小说,但是有个条件,要将故事里的遇*情节改成是虚惊一场。我感觉难度太大,只得作罢。

这部小说的缺点有五:

一、女主角前后性格扭曲,人格分裂;二、由惊悚而言情,主题不明,文风前后不一;三、回忆太多,不够一气呵成;四、第一人称叙事,格局太小;五、结尾潦草,转折过于生硬。

毕竟是第一部小说,十分粗糙,此次修改,本拟大改,只是近期俗务纷扰,时间有限,只是在细节处进行修正,而未敢大动筋骨,故以上五点缺陷仍存。

围观诸君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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